报告员:敌人的不断迫害对于战士们也正是一种磨炼,磨炼越多我们越坚强。但在残酷的斗争中不是没有悲剧的。
现在,让我们看看在生活的磨炼下,那个不幸的女工金妹又是怎样挣扎的吧。
金妹家。
〔金妹的老母在缝衣,和床上的友生谈话。
友生 妈,甚么时候啦?天又该黑了吧?
刘母 唔,又一天过去了。
友生 金妹该回来了吧?成天让她在外面做事,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反而躺在家里。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了结啊?
刘母 瞧,你又心烦了。这是你有病啊!病好了不就苦尽甘来了吗?
友生 娘,你说我这样的人,到底还有用没有用?
刘母 怎么没有用?金儿前天还说哩。据说外国就有一个又聋、又哑、又瞎、手脚又残废的人,但他心不灰,意不懒,不分寒暑,勤学苦练,学成了一身本事,后来成了一个很有名的人。你还不过是眼睛看不见,有啥赶不上人家的?
友生 娘,你说得好,金妹也和我谈起过这个人来着。人家是“百炼成钢”,莫非我就是一点儿经不起敲打的土坯不成?我一定得勤学苦练,学好瞎子也能会的本事,让金妹的担子轻一点才好。
刘母 你别难过,友生,余达生告诉我,他问过好些医生,说你的眼睛还有救。要我告诉你:一切放心,千万别再流眼泪,医院的开销都由他们负担。
友生 咳,怎么好再麻烦朋友们呢?
刘母 不,达生说这是大伙儿的意思。还有,他说永丰厂又要开工了。他们也正向老板提出要求,一定要让原来的工人先复工,那样一来,金儿也可以回厂了,不用做小生意了。
友生 对啊,金妹要是能复工就好了,我们也免得替她操许多心了。下趟老余来,我想问问他有没有我能做的事。
刘母 对。
〔流氓高某进来张望。
刘母 什么事呀?你找谁呀?
〔高某不理又出去。
刘母 这个人真奇怪,到人家家里瞎闯。
友生 天下就有这些不讲道理的家伙。
刘母 哦,老余说他本想多来看你的。因为最近厂里又罢下来了,他的事忙,就不能多照顾咱们了。他给咱们又留下了一点钱。
友生 真是,他那样忙,还想到我这个病人。倘使我眼睛有好的一天,一定要做他的好帮手。咳,就是不知能不能好。
刘母 别那么着急了。老余说是能好的,万一暂时不容易复原,他们打算送你进盲人习艺所。
〔高又进来。
高某 喂,你们这儿是罗家吗?
刘母 是,是,你找谁?
高某 (四望)找一个女的。
友生 (注意)你找什么女的?
高某 什么女的?你们这儿还有很多女的吗?
友生 (怒)你这人讲话怎么这样不客气?
高某 哼,客气?对你们有什么客气?
友生 (站起)你是干什么的?
刘母 友生,你别管,(按他坐下,对闯入者)你到底找谁?有什么事?
高某 我找刘金妹,不是你们家的吗?
刘母 哦,刘金妹,你找她有什么事?
高某 我找她算账来了。
友生 你找她算什么账?
刘母 她借了你的钱吗?
高某 她拿了我的钱,老子今天在这里等她。(坐下)
友生 金妹怎么会借他的钱?
刘母 我也不知道呀。
〔金妹恰在这个时候进来。
刘金妹 哦,你?(转身想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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